每當有人介紹台積電董事長張忠謀時,必然會提及他的最高學歷-史丹佛大學博士。
然而,對張忠謀而言,最令他快樂與難忘的是在哈佛大學求學的那一年。
當然,他很高興能有博士學位,而且,史丹佛的大學校園生活,並不枯燥,但是,他老實說,在史丹佛學到的,後來用到的不多,很少。
哈佛那一年,就像海明威所形容的是「可帶走的宴席」,他說,他能證明「我一直帶到現在,還在享受」
只是,哈佛雖然可以豐富他的人生,卻未必能夠填飽他的肚子。
1950年代的美國,張忠謀說,中國人在美國不易找到好的工作,那個年代,對中國人開放的工作,除了教書就是當工程師,否則就是開餐館。
像他的父親在上海當到銀行協理的職級,但是,當他父親40幾歲到美國後,花了3年時間唸了MBA,也只能謀到銀行櫃台職階的工作,謀職不易的父親是相當的失望,也放棄了在美國找工作的念頭,開了個小店謀生。
父親的經歷,讓張忠謀深刻的感受到:哈佛唸到畢業,美國人可以找到工作,他可未必,進而覺察到謀生的重要性,於是第二年就從哈佛轉到麻省理工學院(MIT)就讀。
MIT那幾年,相對於哈佛,張忠謀說,是枯燥的,但是,給了他技能,而且,MIT很專業,而且畢業後也的確找到了好的工作。
張忠謀是MIT機械工程後畢業,然而找到的工作,與機械工程無關,是半導體事業,但是,因為是MIT畢業,所以,對方就認定「You shall be
all right」。
找到好的工作,張忠謀說,才是真正學習的開始,特別是他不懂半導體,雖然,不懂,但是因為理化與數學的基礎還滿好,加上,當時幾乎每個同事都比他懂,所以,學習起來不算太難。
不過,張忠謀在知道自己開始要擔任半導體工程師後,有系統、有計畫、有紀律的學習。
首先,他去買了一本至今都是經典的「半導體科學」的書,利用晚上的時間,每天都讀10至12頁。
當時,他的同事們都住在廠區旁的同一個旅館裡,其中,有位大他10來歲、喜歡喝酒的同事,每天傍晚6、7點就會在吧檯喝酒,1喝就3、4個鐘頭,而這位同事熟知半導體。
所以,每天時間一到,張忠謀也會到吧檯加入他,同事喝酒,他則邊吃晚餐、邊問問題,十中有八、九他都能回答,如果他不能回答,或是他當天心情不好不想回答,張忠謀第二天再去問其他的同事。
這位愛喝酒的同事,對張忠謀的幫助很大。
他就這樣有系統、有計畫的學習半導體的技術與科學。系統是很重要,但是,系統是會改變的,24歲到33歲時,張忠謀說,是有系統的學習半導體技術與科學。
33歲後,張忠謀開始擔任管理職後,學習的系統也從半導體技術轉為半導體事業,也同樣的是有計畫、有紀律的學習,相關銷售、經營管理等。
後來,到台灣後,張忠謀說,系統又變了。
在台灣,過去每個階段學到的,對張忠謀都管用,但是,要重新學習認識台灣,還有重新溫習中文。
他坦言,台灣的風土人情、習慣與文化,剛開始「真是不太懂」,還有政治、商業文化等也是「一個都不知道」,到現在他還在繼續學習中,不過,已經不像剛回台灣的頭幾年,吃了很多虧。
現在,張忠謀的學習系統也變了,變為主要是充實自我人生的學習,包括藝術、歷史,特別是近代史的部分。
涉獵近代史,特別是美國的近代史,他說,主要是因為台積電的主要客戶多為美國公司,而與客戶會面「不是一天到晚只談價格與交貨」,所以,多涉獵其他領域,可豐富對談,「這又對經營事業有幫助,變成我的生活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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